47.快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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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.快樂
算上她給他寫的信, 一共是四樣生日禮物。
席慎澤只把那張用相框裱起來的素描畫留在了辦公室，就擺在辦公桌上。
剩下的三樣東西他都要帶回家。
雖然席慎澤已經很克制，但當他牽著方書漫的手從辦公室離開時, 方書漫還是羞赧地頂了一張幾乎要紅透的臉頰。
盡管如此, 在實習生們很熱情地跟他說再見時, 她還是故作鎮定地笑著跟大家揮手說了拜拜。
等席慎澤和方書漫離開，辦公室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我靠師母好可愛，臉紅紅的。”張羽夢口出狂言：“想拿個麻袋晚上去席老師家裏偷師母了。”
趙凡笑她：“席老師打不死你才怪。”
“但是真的好可愛啊！”張羽夢咬著插在奶茶杯中的吸管, 又說：“師母好讓人有保護欲，小小的一只。”
剛剛跟著席慎澤實操解剖的那位實習生出聲說：“但師母可能並不需要被保護，說不清為什麽，我感覺她好強的，就是那種, 外柔內剛的強。哎對了——我剛剛才知道, 師母竟然是入殮師, 很牛哎！”
張羽夢眨了眨眼, “我知道啊，之前我和趙凡還有唐燃跟著席老師和秦老師去殯儀館做解剖, 見到過師母。”
“我靠, 你們怎麽不說！我今天才知道！”
張羽夢很無辜：“我不知道你不知道, 你天天和唐燃混在一起，我以為他早就跟你說過了……”
一直低頭查資料沒出聲唐燃聽到自己的名字，這才擡起頭來，他推了推眼鏡, 茫然地問：“說什麽？”
.
今天在沈醫大的解剖室近距離地觀摩了解剖實操, 方書漫格外開心滿足。
在回家的路上，方書漫和席慎澤聊起解剖來, 席慎澤向她解釋為什麽當初在殯儀館拒絕了她觀摩解剖的請求。
“上次沒同意你觀摩解剖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，是死者家屬交代了不允許外人看。”
方書漫楞了一下，然後就笑起來，說：“沒關系啊，這有什麽，我根本沒放在心上。”
“你一直記著啊？”她稍稍傾身往他那邊歪了歪頭，臉上漾著笑。
席慎澤輕咳一聲，為自己找補：“沒有，就是今天剛好有解剖實操，你又正好過來，有機會看一下，所以想起來了。”
方書漫被他的佯裝鎮定給逗笑，樂了好半天。
到家樓下，一下車方書漫就開始從包包裏翻找鑰匙。
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，她就已經準備好了要開門的鑰匙。
到了家門口，方書漫將鑰匙插到鎖孔，轉動了一下，然後把門推開。
她率先走進去，在席慎澤踏進來的瞬間，方書漫就把她早就準備好的花束遞給了他。
席慎澤沒想到還有驚喜，意外地怔了一下。
旋即，他笑著接過這束鮮花。
是由向日葵、馬蹄蓮，還有粉玫瑰組成的花束。
和他當年參加她的成人禮時送給她的花是一樣的。
那是他第一次送給她花。
而今天、現在，是她第一次給他送花。
“我自己包的，可能沒那麽好看，但我盡力了，你將就將就吧。”她笑著打趣道。
席慎澤關上家門，隨即就微屈膝，單手把她抱了起來。
他將她放在玄關櫃上，看著她的眼睛，很認真地告訴她：“一點都不將就，我很喜歡這束花的，書書。”
“這是我收到過的最漂亮的花。”
方書漫趁機問：“你還收過誰的花？”
一點都不遮掩語氣中的酸醋味。
席慎澤好笑道：“怎麽突然警惕？”
而後就向他坦白：“大學畢業的時候，倪倪和爺爺過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，給我帶了一束花。”
“研究生畢業的時候，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，學校的工作人員給我準備了一束花。”
“然後就是你，在今天送了我一束花。”
席慎澤說話間就已經在想，他畢業的時候有家人特意帶著鮮花來看他。
而她畢業時卻只有自己，也沒人為了慶祝她的畢業送給她一束鮮花。
他把手中的花放到一旁，伸出雙手將她擁進懷裏。
方書漫回抱住他，臉上掛著燦爛的笑。
兩個人安靜地相擁了一會兒，方書漫才開口問他：“你想吃什麽？今晚我下廚。”
席慎澤回：“都可以，你做什麽我都吃。”
方書漫這才松開摟著他脖子的手，從玄關櫃上跳下來。
她打開冰箱，把給他訂的生日蛋糕拿出來，放到餐桌上。
席慎澤見狀，十分好笑地問：“還有沒有？”
“你簡直像掏寶藏，隔一會兒就要用驚喜砸我一下。”
方書漫被他的說辭給逗笑，回他：“沒啦，這次真的沒了。”
雖然方書漫說要下廚，但晚飯最終還是席慎澤和她一起弄的。
吃晚飯之前，方書漫給桌上的飯菜和生日蛋糕拍了一張照片。
因為時他的生日，她難得主動開了紅酒為他慶祝。
方書漫還給席慎澤唱了《生日快樂歌》，盡管有點不好意思，但她還是坐在他的腿上，聲音輕然溫軟地給他唱了。
她唱歌的時候，席慎澤就只目光專註地望著懷中的她，都沒閉上眼睛許願。
方書漫唱完，提醒他：“你許願啊。”
席慎澤笑，回她：“許完了。”
“啊？”方書漫驚訝地問：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你唱歌的時候。”他說。
“那……你許的什麽願？”她很好奇地問。
席慎澤嘴角輕勾道：“你親我一口。”
方書漫立馬就在他的側臉上印上一吻，然後眼巴巴地等著他說出願望。
她想知道他的願望是什麽，然後想辦法去幫他實現。
席慎澤逗她：“你看，願望實現了。”
方書漫不可置信地疑問：“啊？”
席慎澤已經給她切好了一塊蛋糕。
他把盛有蛋糕的盤子端給她，眉宇疏朗道：“我的願望實現了。”
方書漫將信將疑地接過盤子，開始小口小口地吃生日蛋糕，還時不時餵他吃一口。
飯後，方書漫和席慎澤一起收拾餐桌，再把鍋碗瓢盆放進洗碗機一起清洗。
洗碗機工作的時候，方書漫和席慎澤去浴室洗了澡。
洗完澡，兩個人又一起刷了牙，還就著牙膏泡沫接了吻。
後來她護膚，他用電動剃須刀刮胡茬。
再之後，席慎澤用吹風機幫方書漫吹頭發。
在要離開衛生間時，方書漫用鯊魚夾把吹幹的長發夾了起來。
席慎澤正在廚房往外拿洗碗機裏已經洗幹凈的餐具。
方書漫站在餐桌旁回了條微信，然後走進來，開始幫他一起歸置東西。
剛剛是她約的攝影師發過來的消息，對方說五一期間他們可以過去拍攝寫真。
方書漫還沒定具體哪天，因為她得和席慎澤商量一下。
“慎哥，”方書漫問他：“五一假期你哪天有時間？t”
“想出去玩？”他問。
方書漫回道：“不是啦，就之前不是說想拍情侶寫真嗎？我約到了。”
那次他提出來想和她拍一套情侶寫真，方書漫便把這事兒攬了過來，讓他等她消息。
席慎澤本來也是想找方書漫喜歡的攝影風格，於是就交給了她來辦。
“攝影師說五一期間她時間上可以，我們商量個具體的時間給她吧。”她說。
席慎澤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個日期：“那就5月4號吧。”
方書漫笑起來，應允：“好。”
她心裏想的也是這一天。
須臾，在席慎澤關上洗碗機的時候，方書漫湊近他，神秘兮兮道：“你知道我約的什麽風格嗎？”
“什麽風格？”席慎澤笑問。
“很性感的那種，私人寫真。”方書漫告訴他。
席慎澤一把將她抱起來，放到流理臺上。
他的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流理臺邊緣，眉梢輕擡了下，明知故問：“有多私人？”
方書漫歪頭回憶了一下這位攝影師放的例圖，很認真地回答他：“其實也還好，沒有那麽露，但是超級性感，特別有性張力……”
席慎澤的吻落在她的唇上，上因為嗓音微啞地問：“男的女的？”
方書漫乖乖答：“女孩子，攝影師和助理都是女孩子。”
這點她在聯系對方的時候就已經問清楚了。
席慎澤的手繞到她的腦後，將抓著她長發的鯊魚夾給撤了下來。
方書漫的秀發瞬間如瀑般散開。
她微微仰起臉，手搭上他的肩，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深吻。
過了會兒，她被他往前帶了些，只坐了個流理臺的邊邊，席慎澤單膝跪地在她腳邊。
她的睡裙裙擺被高高撩起，之後又被她用牙齒咬住。
和之前每一次這樣時沒差，方書漫單方面享受了一份歡愉。
等她卸力，席慎澤才起身，他伸手打開最上層最邊角的櫃子，從裏面拿出了那盒拆過的計生用品。
方書漫的眼睛濕漉漉的，泛著盈盈秋波。
她很意外席慎澤居然把這盒東西放在了這兒，“我以為你已經把它扔了……”
席慎澤嘴角微揚著問：“為什麽會覺得我把它扔了？”
方書漫撲閃著眸子，紅著臉蛋輕喃：“總不能放在車上吧？萬一你同事坐車意外發現的話，多尷尬啊……”
席慎澤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我當時就帶下來了，怎麽會把這個留在車上，”他湊近她，在她昂起頭的瞬間，吻住她的唇，聲音低啞而含混：“你的小腦袋瓜怎麽總是思路清奇。”
上回也是，見他拿了一盒進衛生間，還以為要都用完。
方書漫舒服地喟嘆，沒有說話，只哼了哼。
起初她努力忍著盡量不發出聲音，後來控制不住，只好擡起手，用手背擋住嘴巴。
席慎澤傾身去親吻她的掌心，而後是指節。
方書漫親眼看著他吻自己的手指，這個場面太有視覺沖擊，澀到讓她頓時更加臉紅耳熱。
“生……生日……快樂，慎哥。”盡管聲音破碎，但她還是在他耳邊又對他說了一遍。
隨即，又是一句：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慎哥，生日快樂。”
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生日快樂。”
錯過了他七年的生日，她終究還是一一為他補上了每年一句的“生日快樂”。
席慎澤知道她在說什麽。
他懂她說的每一句“生日快樂”，分別送給的是不同年紀的他。
從二十一歲，到二十七歲。
曾經在他生日當天缺席的那個人，終於回來了。
二十八歲的席慎澤重新擁有了方書漫，且永不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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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席慎澤已經很克制，但當他牽著方書漫的手從辦公室離開時, 方書漫還是羞赧地頂了一張幾乎要紅透的臉頰。
盡管如此, 在實習生們很熱情地跟他說再見時, 她還是故作鎮定地笑著跟大家揮手說了拜拜。
等席慎澤和方書漫離開，辦公室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我靠師母好可愛，臉紅紅的。”張羽夢口出狂言：“想拿個麻袋晚上去席老師家裏偷師母了。”
趙凡笑她：“席老師打不死你才怪。”
“但是真的好可愛啊！”張羽夢咬著插在奶茶杯中的吸管, 又說：“師母好讓人有保護欲，小小的一只。”
剛剛跟著席慎澤實操解剖的那位實習生出聲說：“但師母可能並不需要被保護，說不清為什麽，我感覺她好強的，就是那種, 外柔內剛的強。哎對了——我剛剛才知道, 師母竟然是入殮師, 很牛哎！”
張羽夢眨了眨眼, “我知道啊，之前我和趙凡還有唐燃跟著席老師和秦老師去殯儀館做解剖, 見到過師母。”
“我靠, 你們怎麽不說！我今天才知道！”
張羽夢很無辜：“我不知道你不知道, 你天天和唐燃混在一起，我以為他早就跟你說過了……”
一直低頭查資料沒出聲唐燃聽到自己的名字，這才擡起頭來，他推了推眼鏡, 茫然地問：“說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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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在沈醫大的解剖室近距離地觀摩了解剖實操, 方書漫格外開心滿足。
在回家的路上，方書漫和席慎澤聊起解剖來, 席慎澤向她解釋為什麽當初在殯儀館拒絕了她觀摩解剖的請求。
“上次沒同意你觀摩解剖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，是死者家屬交代了不允許外人看。”
方書漫楞了一下，然後就笑起來，說：“沒關系啊，這有什麽，我根本沒放在心上。”
“你一直記著啊？”她稍稍傾身往他那邊歪了歪頭，臉上漾著笑。
席慎澤輕咳一聲，為自己找補：“沒有，就是今天剛好有解剖實操，你又正好過來，有機會看一下，所以想起來了。”
方書漫被他的佯裝鎮定給逗笑，樂了好半天。
到家樓下，一下車方書漫就開始從包包裏翻找鑰匙。
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，她就已經準備好了要開門的鑰匙。
到了家門口，方書漫將鑰匙插到鎖孔，轉動了一下，然後把門推開。
她率先走進去，在席慎澤踏進來的瞬間，方書漫就把她早就準備好的花束遞給了他。
席慎澤沒想到還有驚喜，意外地怔了一下。
旋即，他笑著接過這束鮮花。
是由向日葵、馬蹄蓮，還有粉玫瑰組成的花束。
和他當年參加她的成人禮時送給她的花是一樣的。
那是他第一次送給她花。
而今天、現在，是她第一次給他送花。
“我自己包的，可能沒那麽好看，但我盡力了，你將就將就吧。”她笑著打趣道。
席慎澤關上家門，隨即就微屈膝，單手把她抱了起來。
他將她放在玄關櫃上，看著她的眼睛，很認真地告訴她：“一點都不將就，我很喜歡這束花的，書書。”
“這是我收到過的最漂亮的花。”
方書漫趁機問：“你還收過誰的花？”
一點都不遮掩語氣中的酸醋味。
席慎澤好笑道：“怎麽突然警惕？”
而後就向他坦白：“大學畢業的時候，倪倪和爺爺過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，給我帶了一束花。”
“研究生畢業的時候，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，學校的工作人員給我準備了一束花。”
“然後就是你，在今天送了我一束花。”
席慎澤說話間就已經在想，他畢業的時候有家人特意帶著鮮花來看他。
而她畢業時卻只有自己，也沒人為了慶祝她的畢業送給她一束鮮花。
他把手中的花放到一旁，伸出雙手將她擁進懷裏。
方書漫回抱住他，臉上掛著燦爛的笑。
兩個人安靜地相擁了一會兒，方書漫才開口問他：“你想吃什麽？今晚我下廚。”
席慎澤回：“都可以，你做什麽我都吃。”
方書漫這才松開摟著他脖子的手，從玄關櫃上跳下來。
她打開冰箱，把給他訂的生日蛋糕拿出來，放到餐桌上。
席慎澤見狀，十分好笑地問：“還有沒有？”
“你簡直像掏寶藏，隔一會兒就要用驚喜砸我一下。”
方書漫被他的說辭給逗笑，回他：“沒啦，這次真的沒了。”
雖然方書漫說要下廚，但晚飯最終還是席慎澤和她一起弄的。
吃晚飯之前，方書漫給桌上的飯菜和生日蛋糕拍了一張照片。
因為時他的生日，她難得主動開了紅酒為他慶祝。
方書漫還給席慎澤唱了《生日快樂歌》，盡管有點不好意思，但她還是坐在他的腿上，聲音輕然溫軟地給他唱了。
她唱歌的時候，席慎澤就只目光專註地望著懷中的她，都沒閉上眼睛許願。
方書漫唱完，提醒他：“你許願啊。”
席慎澤笑，回她：“許完了。”
“啊？”方書漫驚訝地問：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你唱歌的時候。”他說。
“那……你許的什麽願？”她很好奇地問。
席慎澤嘴角輕勾道：“你親我一口。”
方書漫立馬就在他的側臉上印上一吻，然後眼巴巴地等著他說出願望。
她想知道他的願望是什麽，然後想辦法去幫他實現。
席慎澤逗她：“你看，願望實現了。”
方書漫不可置信地疑問：“啊？”
席慎澤已經給她切好了一塊蛋糕。
他把盛有蛋糕的盤子端給她，眉宇疏朗道：“我的願望實現了。”
方書漫將信將疑地接過盤子，開始小口小口地吃生日蛋糕，還時不時餵他吃一口。
飯後，方書漫和席慎澤一起收拾餐桌，再把鍋碗瓢盆放進洗碗機一起清洗。
洗碗機工作的時候，方書漫和席慎澤去浴室洗了澡。
洗完澡，兩個人又一起刷了牙，還就著牙膏泡沫接了吻。
後來她護膚，他用電動剃須刀刮胡茬。
再之後，席慎澤用吹風機幫方書漫吹頭發。
在要離開衛生間時，方書漫用鯊魚夾把吹幹的長發夾了起來。
席慎澤正在廚房往外拿洗碗機裏已經洗幹凈的餐具。
方書漫站在餐桌旁回了條微信，然後走進來，開始幫他一起歸置東西。
剛剛是她約的攝影師發過來的消息，對方說五一期間他們可以過去拍攝寫真。
方書漫還沒定具體哪天，因為她得和席慎澤商量一下。
“慎哥，”方書漫問他：“五一假期你哪天有時間？t”
“想出去玩？”他問。
方書漫回道：“不是啦，就之前不是說想拍情侶寫真嗎？我約到了。”
那次他提出來想和她拍一套情侶寫真，方書漫便把這事兒攬了過來，讓他等她消息。
席慎澤本來也是想找方書漫喜歡的攝影風格，於是就交給了她來辦。
“攝影師說五一期間她時間上可以，我們商量個具體的時間給她吧。”她說。
席慎澤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個日期：“那就5月4號吧。”
方書漫笑起來，應允：“好。”
她心裏想的也是這一天。
須臾，在席慎澤關上洗碗機的時候，方書漫湊近他，神秘兮兮道：“你知道我約的什麽風格嗎？”
“什麽風格？”席慎澤笑問。
“很性感的那種，私人寫真。”方書漫告訴他。
席慎澤一把將她抱起來，放到流理臺上。
他的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流理臺邊緣，眉梢輕擡了下，明知故問：“有多私人？”
方書漫歪頭回憶了一下這位攝影師放的例圖，很認真地回答他：“其實也還好，沒有那麽露，但是超級性感，特別有性張力……”
席慎澤的吻落在她的唇上，上因為嗓音微啞地問：“男的女的？”
方書漫乖乖答：“女孩子，攝影師和助理都是女孩子。”
這點她在聯系對方的時候就已經問清楚了。
席慎澤的手繞到她的腦後，將抓著她長發的鯊魚夾給撤了下來。
方書漫的秀發瞬間如瀑般散開。
她微微仰起臉，手搭上他的肩，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深吻。
過了會兒，她被他往前帶了些，只坐了個流理臺的邊邊，席慎澤單膝跪地在她腳邊。
她的睡裙裙擺被高高撩起，之後又被她用牙齒咬住。
和之前每一次這樣時沒差，方書漫單方面享受了一份歡愉。
等她卸力，席慎澤才起身，他伸手打開最上層最邊角的櫃子，從裏面拿出了那盒拆過的計生用品。
方書漫的眼睛濕漉漉的，泛著盈盈秋波。
她很意外席慎澤居然把這盒東西放在了這兒，“我以為你已經把它扔了……”
席慎澤嘴角微揚著問：“為什麽會覺得我把它扔了？”
方書漫撲閃著眸子，紅著臉蛋輕喃：“總不能放在車上吧？萬一你同事坐車意外發現的話，多尷尬啊……”
席慎澤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我當時就帶下來了，怎麽會把這個留在車上，”他湊近她，在她昂起頭的瞬間，吻住她的唇，聲音低啞而含混：“你的小腦袋瓜怎麽總是思路清奇。”
上回也是，見他拿了一盒進衛生間，還以為要都用完。
方書漫舒服地喟嘆，沒有說話，只哼了哼。
起初她努力忍著盡量不發出聲音，後來控制不住，只好擡起手，用手背擋住嘴巴。
席慎澤傾身去親吻她的掌心，而後是指節。
方書漫親眼看著他吻自己的手指，這個場面太有視覺沖擊，澀到讓她頓時更加臉紅耳熱。
“生……生日……快樂，慎哥。”盡管聲音破碎，但她還是在他耳邊又對他說了一遍。
隨即，又是一句：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慎哥，生日快樂。”
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生日快樂。”
錯過了他七年的生日，她終究還是一一為他補上了每年一句的“生日快樂”。
席慎澤知道她在說什麽。
他懂她說的每一句“生日快樂”，分別送給的是不同年紀的他。
從二十一歲，到二十七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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